我本來就不是個會撒嬌的小孩,甚至可以說,我不懂。
帶媽媽去剪頭髮的那個下午,捷運上人聲鼎沸,轟隆隆的列車奔馳在軌道上的聲音,我和媽媽沒說話。有點尷尬。我試著尋找話題,大概就是姑媽最近怎麼樣了,表哥的小孩還好嗎,最近身體又不好了但是藥好貴等等。
媽媽說要找便宜的藥給我,順便提到我名字的「如」要改掉,修了姓名學幾個月的她非常熱衷這事,當然決定權在我,只是聽她說這字對我的身體愛情工作都不好,想想這幾年的境遇也是如此,改應該是會改,只是我嫌麻煩。
然後在無交談聲的走去沙龍的路上,我開始想,改了名字的我,還會是我嗎?改了名字之後,之前那個有著我的名字的文件、物品、證照都還會是我的嗎?後來認識我的人會知道過去的我嗎?
那是種未來與過去的切斷,留在現在的只有疑惑的我。
回家時我還是找著話題,說了幾個覺得好笑的事情,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,到底,要說甚麼才好呢?我想著其他女孩會對媽媽做的事情,手挽著手,一起逛街,一起大笑,在我們母女之間,這一天還有的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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